第36节
第六十二章 娉婷在病房里焦虑地等着卞颖芝，感觉时间过的特别漫长。她控制住自己的思绪, 尽量不让自己往坏的情况上去想。 等走廊上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时, 娉婷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刚好过了十七分钟。然后，不意外的，卞颖芝推门而入了。娉婷看着卞颖芝走近，想从她脸上分辨出她的情绪。 “你爸说, 本来局势已经明朗了，谁知道那边顽固抵抗，还有另一方势力也加入了战争。现在场面有些混乱, 仲凌没那么快能回来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 仲凌现在没什么事, 是安全的，让我们不要过于忧心。”卞颖芝的表情也挺严肃, 局势越乱就越危险, 肯定比不上早早打完了仗回来的好。 娉婷听了后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失望还是该松口气，可是不管她怎么想，事情也不能以她的意志为转移，翟仲凌依旧是归期未定。 “你也别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爸说了, 他那边也在关注仲凌的消息，你只要安心待产就行，等局势稳定了, 仲凌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句不好听的，这会没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了。可除了这些干巴巴的话，卞颖芝还能说什么？更何况，这些话不光用来安慰娉婷，也是用她来安慰自己的。 当晚，半夜的时候娉婷出现了宫缩反应，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知道这是孩子快要出生了。这会卞颖芝也不在，没人在医院陪房，好在一切刚刚开始，她离正式发动还有些时候，就自己爬起来下床去找了值班的护士。 “你先休息，等天亮了我再通知医生过来。我刚刚给你做了检查，宫口才开了半指，离生产还早着呢。” 护士做了相应的检查后就离开了，她说的这些情况娉婷自己也是知道的，听了后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她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既恐惧未知的生产，又担忧远在战场的丈夫，还要忍受那一阵阵的宫缩和阵痛。她忍住了眼泪，不想让自己被脆弱的情绪侵蚀。 他在，她可以脆弱和哭泣，他不在，她就只能武装自己，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 这一整晚，娉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后来实在是困了，在宫缩的阵痛中竟然困的睡着了。等第二天一早惊醒时，发现天才蒙蒙发亮。 她趁着这会儿还能走动，赶紧下床拿着洗漱工具，倒了热水，洗了脸，刷了牙，又把有些散乱的头发理整齐。这个时候，她又不免想到了翟仲凌，因为他最喜欢摸她的头发，在娉婷想尝试剪短发时他极力阻止。 “当时你站在舞台上，梳着两个麻花辫，黑亮黑亮的，我看着就觉得喜欢，总觉得你的辫子比别人的好看。结婚那天晚上，你把头发放了下来，当时我就无法控制自己了。你有多好看，只有我知道。” 想起这些，她又难免鼻头发酸。 过了会，医生和护士开始查房了。产科医生看了她的情况后，还是说要再等等，又让护士每半小时观察她的情况，毕竟她是双胞胎，要特别留意才行。 “你放轻松，胎儿的情况现在看还不错，胎位也挺正的。你的体制很好，以前有过生产经验，这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能走动，还是下床走一走，这对生产也是有好处的。”嘱咐完这些，医生就带着护士离开了。 过了会，卞颖芝和巧梅就带着早饭过来，今天巧梅用心做了早饭，不光包了包子，还做了娉婷爱吃的泡菜饼，连粥里都加了红枣和玉米粒。 知道娉婷半夜就有反应后，卞颖芝很是后怕。 “我就应该在这里陪你才对，还好生的没那么快，要不你一个人在这，想想都让人着急。” “那今天大姐就在这陪着，我回家做了午饭就送过来，等亮亮那下午放学，我去接他就成。就是是带他到这来呢，还是直接带他回家？” 巧梅主动把事给揽了，她过来原本就是来帮忙的，现在正是最要紧的时候。娉婷生产身边离不了家里人，那些琐碎的事自然是她来做比较恰当。 “那真是麻烦你了，你不知道你帮了我们多大的忙。”卞颖芝急的嘴角都生了泡，对巧梅她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谢好。 “没事，说这些干什么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娉婷顺利生产。”巧梅特别喜欢孩子，她家里遭了难，丈夫去世了，有个儿子婆家也不让她见。有时候想儿子了，也只能半夜躲在被窝里哭。所以她特别喜欢亮亮，总觉得是看到了自己儿子小时候的样子，变着花样的做各种好吃的给亮亮不说，对他也非常有耐心。小孩子的感知力很强，他们可以轻易就分辨出别人对他们是好是坏，正因为巧梅对亮亮是发自内心的喜爱，所以亮亮对巧梅也很是喜欢。 “也不知道中午能不能生下来，要不我就回去煮些米粥，再炖个汤过来？”生产后其实是不能立即大补的，可谁也不知道娉婷到底什么时候生，巧梅也只好做两手准备。要是生了吃白米粥就行，要是没生，还可以喝些汤补补气。 “行，你看着办就好。今天的菜还没买，要不你先回去，我留在这陪着她就成。” 眼看娉婷的早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巧梅就把饭盒收拾好带回去，准备中午再盛吃的带过来。 吃过早饭后，娉婷在卞颖芝的陪同下开始下床走动，她也明显感到肚子越来越紧绷，宫缩的频率渐渐变高了。 “差不多了就回去歇着，走多了路人也累，你刚吃完早饭，可别一会儿就消化完了。”卞颖芝毕竟也是过来人，知道这会娉婷指定很难受，为了让娉婷心情好些，她还特意说了几句“俏皮话”缓和气氛。 “行吧，我也觉得有些走不动了，可能真的快了。” 说是快了，可娉婷也没想到会那么快。本来以为怎么也要中午或下午才会正式发动，谁知道才十点多钟，娉婷就在产房里产下了一儿一女，过程中没有一点不顺的地方，连接生的医生护士都觉着顺利又讨喜。 “你可真是厉害，不光生的顺利，这孩子也是挑着生，龙凤胎呢，可不简单。我接生了这么多产妇，也没见几个龙凤胎的，你啊，以后肯定是有福气的。” 娉婷听了扯着嘴角笑了，看着两个皱巴巴的孩子，她因为生产而憔悴的脸上，满是母性的光芒。 翟仲凌走的匆忙，和上次生亮亮一样，他们两口子也没提前想过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这会她只想着翟仲凌在前线一切平安，早起归来，就给出来早几分钟的女孩取了小名叫平平，给晚出来的男孩取了小名叫安安，也就是讨个吉利的意思。至于孩子的大名，让翟领升取也好，或者等翟仲凌回来取也好。 因为两个孩子都早产了，娉婷特意要求医生把孩子放在她身边就近照顾，就不送去保育室了。 “这个我要请示领导才行，按理医院里是有规定的，所有的新生儿都要送到保育室统一照料。不过既然你提出了这个要求，我会和领导提提看，至于成不成，我现在也没办法给你打保票。” 等在外面的卞颖芝知道了娉婷生了一对龙凤胎的消息后，也是高兴的不得了。谁都盼着儿女双全，本来想着要是双胞胎，不管是两个男孩，还是两个女孩都行，但最好的肯定还是一男一女，没想到梦想成真了。 医院最后还是同意了娉婷的要求，这样两个孩子就跟着娉婷一起回了病房。等在门外的卞颖芝见到娉婷被推出来后赶紧走了过去，刚准备关心两句，就被娉婷身边那两个小人儿引住了视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完全是高兴的。 “真好，一切都顺利，这也是老天保佑，是大福气。” 娉婷笑了笑也没力气说什么话，她搂着两个孩子，心里也是无限的满足。看他们比亮亮出生时小了一圈，心里就很想好好补偿他们，好在医院同意把孩子们放在病房里，那么她就能偷偷给孩子们喂奶了。 回病房后，娉婷把自己给孩子取的小名告诉了卞颖芝，卞颖芝也觉得有寓意，起的好。 “那就这么叫，女孩子是平平，男孩子是安安。”她手里抱着平平，心里是一片柔软。 中午巧梅送饭过来时陈婷竟然也跟着过来了，原来她知道娉婷最近要生产，有些不放心，就去了小院，刚好巧梅在家，她就和巧梅一起来了医院。知道娉婷生了一对龙凤胎后，陈婷和巧梅都很为她高兴，就跟是自己生的一样。 “呀，真的长得挺像的，左边这个秀气些，应该是个女孩子，右边这个嘛，好像又比左边这个白了一些。”平平和安安是同卵双生，长得非常相像，自然没那么容易认出来。平平和安安穿着同样的衣服，又包着襁褓，陈婷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哪个是男孩哪个是女孩。 “真好，你现在是儿女双全了，我家那位也可着劲想要个闺女呢，要是能像你这样就好了。”好像儿女双全是很多人的梦想，没儿子的不行，有了儿子的又总想着要闺女。 刚出生的孩子相对而言还是挺好带的，娉婷给他们喂了点奶后，卞颖芝只要注意给他们换尿布就行了。抽空，娉婷把巧梅带来的米粥喝了，卞颖芝也坐在一旁简单的吃了午饭。 下午，卞颖芝抽空给翟景升打了电话，告诉他儿媳生的是龙凤胎，又说了已经起了小名，闺女叫“平平”，小子叫“安安”。 电话那头的翟景升知道够很高兴，只是最后说起孩子们的小名时，他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放心吧，仲凌肯定会平安回来的，娉婷辛苦了，你也辛苦了。”听了翟景升的话，卞颖芝也不禁红了眼眶。 此时的翟仲凌所处的部队，刚经历过一场恶战，所有官兵正在基地休整。这里属于亚热带气候，丛林较多，他穿着军装，因为太热的关系而敞开了扣子。皮肤黑了很多，露出来的皮肤上有不少红红点点，是被丛林里的蚊虫叮咬的。 他正弯着腰研究着行军地图，想因地制宜地制定出更有效的行军方案。 “操，这群狗日的，骨头还挺难啃的。”师长彭远华推着门进来了，嘴里还气不顺的骂着。 “先坐下喝口水，顺顺气。我看这仗还有的打，我们毕竟对这里的地理位置不熟悉，容易被对方牵制。”翟仲凌走过去，给彭远华发了一支烟，然后两个人沉默的在屋里抽着烟。 “这样下去可不行，伤亡太大了，我怎么对得起那些一起跟过来的兄弟。”彭远华想起那些牺牲的战士，心痛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一个北方汉子，这时候缩在椅子上抽着烟，看着也让人心酸。 “放心吧，没有攻克不了的难题。”翟仲凌站在窗口，看着远处茂密的树丛，心里也暗自下了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e｀ )么么哒～ 又开始带新人啦，工作变动比较大，昨天没什么时间多写点(((o(*?▽?*)o))) 第六十三章 娉婷在医院照常住了三天就回家了，龙凤胎对奶水的需求量明显比当时亮亮出生时要高一些, 毕竟是两个孩子了一起喂, 为了孩子能多喝些奶水, 娉婷对巧梅做的各种下奶的汤汤水水是来者不拒，原本还担心她注重身材的卞颖芝这才放了心。 家里虽然有了巧梅帮忙，但卞颖芝每天还是忙的脚不沾地。要带两个小的，还要照顾亮亮, 娉婷为了减轻她的负担，也是自己能坚持就坚持。 亮亮对刚出生弟弟妹妹很是喜欢，每天上学前, 放学后都必定要在娉婷床边看着弟弟妹妹各种有趣的动作和反应。 “妈妈, 弟弟妹妹什么时候才能长得像我一样大？现在他们都太小了, 还不能跟我一起玩呢。” 娉婷摸着他的小脑袋笑着说，“等你上完了幼儿园, 上小学的时候, 弟弟妹妹就能像你现在这么大，就能跟在你身后跑来跑去。到时候你要做一个称职的大哥哥，告诉他们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还要带着他们去玩那些有趣的游戏。” 虽然平平和安安比亮亮要小, 可娉婷并不准备在家庭教育中对两个小的更迁就。如果一直偏爱小的, 那不仅对大的不公平，也会给小的错误的暗示，说不定以后就能长成一颗歪脖子树。 “好吧, 那我还要等好久呢，奶奶说我还有两年上小学，那弟弟妹妹还有两年才能陪我一起玩。”亮亮对时间和数字比较敏感，别看他现在才四岁，已经能理解很多东西了。 “是啊，所以你要耐心等着弟弟妹妹长大好吗？要多多吃饭，长成小男子汉保护他们。” 亮亮听了，重重的点点头，“我肯定会多多吃饭的，到时候我就能像爸爸一样，个子高高的，能爬那么高的树，还能搬那么重的东西。” 每个爸爸都是孩子心中的超级英雄，穿着军装的翟仲凌，正是亮亮心中的榜样。亮亮现在的愿望，就是成为像爷爷和爸爸那样，保家卫国的军人。 娉婷看着他那稚气的脸庞，微笑着没有说话。还有床上睁着眼睛，不时扭动着的平平和安安，一起构成了一副静谧又美好的画面。 几天后，娉婷终于收到了翟仲凌写回来的第四封信。信里的内容照样是报平安，同时对娉婷的怀孕情况表示了关切。娉婷看了看日期，信是八月末写的，当时她确实还没有生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过了半个多月才收到。 相对于前几封，这封信显得太过于中规中矩，娉婷也料想到当时战场上的情况应该是不太好，以致于他连写信的时间和精力都没有了。她拿着信看了一遍又一遍，那熟悉的字体让她满心安然。 平平和安安快满月的时候，卞颖芝和娉婷商量办满月酒的事。翟仲凌现在不在家，娉婷又在坐月子，怎么把这个满月酒办好让卞颖芝绞了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妈，要不就别办了，仲凌也不在家，我又不能去操持这些，就你一个人弄也太累了。再说现在我是没心情在客人面前摆出什么笑脸相迎，前面还在打仗呢，我们也不好大摆酒席。我想着，要不等仲凌回来再看。如果他过阵子就回来，我们可以给孩子办个百天，要是时间久一些，办个周岁也好。” 反正娉婷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她这次生孩子，来看月子的人也明显少了。她也不去管别人的想法，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等着丈夫回来再说，其他的，是真没那个心思。 卞颖芝倒是没想到娉婷会说不给两个孩子办满月，可听到最后她也是极赞成的。除了会被人说两句嘴外，其他的也没什么说项，只是有些心疼孩子罢了。 “那得好好补偿平平和安安才成，我哪天上街了，去给他们订做两件首饰，就当是我这个做奶奶的，送他们的满月礼。到时候等他们爸爸回来了，咱再办个大的。”卞颖芝抱着平平，满是慈爱的笑了，她这么一说，也就是同意了娉婷的想法，满月酒暂时不办了。 可能是因为家里已经有了亮亮这个男孩，生了龙凤胎后，卞颖芝对平平的喜爱明显超过了安安。毕竟不是什么重男轻女的人家，有过男孩了也就没那么稀罕男孩，这一胎生下来，反而是女孩更讨喜些。 娉婷并没有去干涉卞颖芝的“偏爱”，在她看来，男孩子本来就不需要过于溺爱。对她而言，每个孩子都是一样的重要，在他们成长的过程中，她会给他们提供同样的生活条件和同样的教育环境。 没几天，东北老家那里来了信，在信里许桂兰对娉婷生产表示了关心，又说了家里一切都好，让她不要挂心。 娉婷看了信后也是五味杂陈，上一次回老家还是她和翟仲凌结婚的那一年，算下来也有三四年没再回去看看了。每年除了打些钱寄些东西外，娉婷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们好。 刚开始是因为生了亮亮不方便带着孩子去了北平再去东北，交通不便，孩子太受罪。再一个，部队的探亲时间有限，婆婆一直帮着她带孩子，有了假她真不好意思说不回北平的。今年过年时她又怀孕了，还是双胞胎，她连北平都没回。所以这几年因为各种情况她是没有再回去过，想想也是有些愧疚的。 她生了龙凤胎的事还没有跟老家说，翟仲凌不在，她也就没有麻烦婆婆去拍电报，本来想等出了月子再写封信寄回去，没想到老家也算着她的生产时间。只不过龙凤胎比平常的预产期要早些时候出生，他们还不知道罢了。 “我想着单让巧梅在这帮忙也不是个事，你潘阿姨那边也等着巧梅回去呢。要不咱自己找个帮忙的，每个月给她开工资就成。” 私下里，卞颖芝也和娉婷谈起了巧梅的事。其实巧梅各方面真的没话说，人勤快，个性好，做饭又好吃，家里人都很喜欢她。可她一开始就是“借”来的，卞颖芝就是和潘爱芸关系再好，也不能做这“夺人所爱”的事。 “这人不好找吧？家里可有三个孩子呢，不找个老实可靠的谁能放心？虽说现在风声没那么紧了，可我们还是得多注意注意，别到时候惹上一头的麻烦。” 这才75年，还不到彻底放心的时候。可说到带孩子，娉婷自己心里也愁。卞颖芝就是再愿意吃苦，一下子忙三个孩子也确实太累人了。她这个做媳妇的总不能看着婆婆累死累活，自己还能理直气壮去工作吧？ “我也想过了，要不到时候妈你就带着孩子回北平，你和爸在北平认识的人多，让别人介绍一个可靠的人帮忙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在这边带着亮亮，他每天上学，寒暑假也能找到地方托放，也没那么难带。” 这和娉婷怀双胞胎前，卞颖芝回北平后的生活是一样的。娉婷带着亮亮是没什么问题，可再加两个孩子，她和卞颖芝就完全顾不过来了。 听了娉婷的建议，卞颖芝也心动了。她自然是愿意帮儿子儿媳带孩子的，可要是媳妇愿意让她带着孩子回北平，那当然是更好。翟景升的年纪也越来越大，都说“老伴”“老伴”，她也不忍心看着丈夫一个人在北平生活，连口家常的饭菜都吃不上。 再说他们老了，就图个天伦之乐，有了孙子孙女在身边，也不会觉得寂寞，她是真没想到儿媳这么想的开。从她内心深处说，一开始，她也是嫌弃娉婷是农村来的，可接触了之后发现，娉婷除了娘家差点，其他地方都挺不错。本来生了亮亮后，她就已经对娉婷挺满意，现在又生了龙凤胎，简直是他们翟家的功臣，弥补了她对孩子少这方面的缺憾。 现在儿媳能主动同意她带着孩子回北平，她对娉婷的感情又升了一个台阶。“家和”才能万事兴，讨一个什么样的儿媳妇决定了这个家以后的气运。就凭娉婷为人处事的大气，以后翟家也是不会差的。 “你要是真放心，我当然是愿意的。说实话，你爸在家也挺想孩子，平平和安安出生后，他还没见过呢，要是我带着孩子回北平，非把他乐坏了不可。” 邻国，在近一个月的胶着后，趁着敌军疲软之际，我军在半夜发动了突袭。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大家清楚了周边的环境。因为准备充分，这一仗打得很是痛快，敌军迅速溃败，最后不光没收了不少武器，还活捉了几百的俘虏。 “他奶奶的，总算把他们给料理了，这过的憋屈的。”彭远华在战士们清理现场的时候笑呵呵地进了翟仲凌的营房，一屁股坐在了翟仲凌对面。 “这场仗是终于打完了，就那么几个毛猴子，硬生生拖了我们个把月，想想我就来气。”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别人的地盘上，总归要吃点亏才能总结到经验教训。”这就跟抗战那会的游击战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变成了外来者。 “你们文化人的那一套我也弄不过来，不过这次还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说要晚上去突袭，我们也没这么快就胜利。”彭远华和翟仲凌不同，他没受过什么系统的教育，大多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和敢闯敢拼的个性才在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中获取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