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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真,他都要信了。 太久没有过这种,像这样两个人坐在一起说说话的时候,傅玄西多日来冰封似的心软成了一捧沙。 他很想搞清楚一些事情,比如那张照片和她每年都跑去标记身高的原因,亦或者是她当初离开他真正的原因。 还有,她掉在深海里的手机到底有什么,会让她哭得那么伤心。 但白芷显然极度不配合,无论他怎么问,就是不答。 耗到半下午,傅玄西放弃,叫人送了饭过来。 白芷也不吃,只说自己的同事们见自己失踪太久会乱想,要回去。 傅玄西被她气得头疼,挥挥手放了人。 - 白芷离开后,傅玄西接到了来自季容的电话。 “傅总,查到了。”季容的语气有些迟疑,“但是结果可能不太好。” 傅玄西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冷空气钻进来,让他的头疼缓解了些。 “你说。” 季容犹疑了下,最后还是选择和盘托出:“樱田惠子确实是白小姐的母亲,但是她是因为被强才” 傅玄西揉额头的手指顿住,眼皮一抬,怀疑自己听错:“被强?” 季容:“是,而且这人” 挂了电话,傅玄西在原地静坐了好一阵。 随后他起身,拿上车钥匙出门。 - 白芷找到同事们的时候他们刚午休完,师兄还在感叹:“这园林主人也太好了吧,不仅让我们过来参观,还提供午饭和午休的地方。” “对!这午饭简直是五星级酒店的水平!还有午休的房间我真的爱了,完全就是来享福了嘛!” 何老师笑着打断他们:“行了,别再陶醉了,下午再去转一圈,得早点回去。” 一回头,见白芷过来了,冲她招招手:“阿芷,快,你来得刚好,我们一起走吧。” 想起刚刚傅玄西承认他认识何老师,这一切都是何老师配合他策划的,白芷心里就有些别扭。 但这半年何老师对她很好,她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 白芷扬起笑脸走过去,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地融入大家的讨论,有人问她去干嘛了,被何老师岔开了话题。 一直到下午四点半,几人打道回府。 师姐有些好奇:“我们需要去和园林主人告别吗?今天还没见到他呢,这样走了会不会不礼貌?” 何老师摆摆手说不用:“刚刚他给我发了消息,说有事已经先离开了。” “那看起来真的很忙哎,现在国庆假期都不能休息。”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吧。” 白芷心里却有些疑惑,刚刚不是还在吗,这会儿又离开了? 她掏出手机看,居然也收到一条未读短信:【有事,飞趟日本,回来再找你。】 白芷:“” 谁跟他约定什么了。 但心里又无法抑制地有些开心。 - 这个国庆白芷都没再四处乱跑,把那束玫瑰做成干花后跟之前的放在一起。 之前毕业时收到的那枚金翠玉的戒指早已被她收了起来,跟生日那晚收到的发夹放在一起。 白芷闲得无事,又把那发夹拿出来看。 也忘了问他,这是不是他送的。 虽然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有点好奇,为什么会送他一枚发夹? 假期结束后,白芷没有得到傅玄西的任何消息。 他就像是一片被风吹来的羽毛,在湖面上轻轻点过,激荡起阵阵涟漪后又远去,连个踪迹都不剩下。 白芷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他,认真投入工作中。 - 傅玄西到了日本后,亲自约见了樱田惠子。 他出现得突然,被樱田惠子拒绝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提到了白芷才勉强将她约出来。 她那丈夫是真的爱她,怕她有什么危险,非要跟着一起。 傅玄西倒也没拦着,约了个很雅致的包间。 樱田惠子今年也不过才四十一岁,看上去像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很年轻漂亮。 她丈夫对她极好,被爱包围的女人,脸上都能体现出幸福感。 根据季容的调查,樱田惠子原名舒绒,是个孤儿,南城人士,后跟随搬家的亲戚去临宜,就读于临宜一中,跟裴修年是同一所中学。 彼时樱田惠子十七岁读高二,而十四岁的裴修年已经读高一。 俩人同是学生会的,交集因此多了些,但应该是属于裴修年情窦初开单方面暗恋的关系。 后来樱田惠子高三毕业,消失在那个暑假,裴修年彻底跟她失去联系。 裴修年痴情多年,圈子里都知道他有个难以忘怀的白月光,却从没人真的了解,是什么样的白月光。 而樱田惠子之所以会消失,是因为出现了一件大事。 她在毕业聚会上喝多了点酒,走错了包间,误进了盛家太子爷盛回言的房间。 盛回言这种公子哥,当然以为是谁送的女人,亦或者是女人自己投怀送抱。 加之樱田惠子喝了酒有些醉,反抗也被当做情趣,就这么发生了关系。 第二天早上,清醒的樱田惠子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啾恃洸清白之身,心态崩溃,万念俱灰,独自回到南城。 而她现在的丈夫就是从前她在南城读书时的学长,暗恋她多年,见她回来很高兴,一直陪伴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