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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就放飞自我了,顺从本心,以欺负高恙为主。 “别闹。”在他第三次手欠的时候,高恙无奈说道。 “等会儿,我还没画完。”时轻转到另一边,在高恙另半边脸上继续作画。 第五次手欠的时候,高恙忍无可忍,沾了一把面粉,五指张开摁在了时轻脸上。 时轻:“……” 对方明显比他心狠手辣,这怎么能忍! 于是他也抓了一把面粉,天女散花一样撒了高恙一头一脸。 高恙把沾了面粉的手又沾满了水,抹在了时轻的头发上,面粉混合物跟蜘蛛网一样,挂在了时轻的短寸上。 时轻:“!!” 你大爷高恙! 时轻也有样学样,在高恙的长头发上撸了一把,对方比他还惨,头发像是喷了强力定型剂,扯都扯不开。 “哈哈哈哈——” 高恙无奈了,“你还吃不吃早饭了!” “吃,八点半,做不完你晚上别上床睡了。”时轻觉得这个惩罚方式特别好,以后高恙欺负他,就不让他上床。 “那我要做完了呢?”高恙开始绞肉馅。 “做完了你就上床呗。”时轻觉得这买卖很划算。 “那不公平。”高恙也不傻,必须得公平交易,“我做完了,你负责收拾房间。” “行,就这么定了。”时轻看看时间,现在已经七点四十五,他还没调馅,还没包,根本不可能。 “嗯,那你先把厨房的面粉收拾了,不然待会儿踩得满屋子都是面粉。” “行吧。”反正有吸尘器,不费什么劲儿。 但他故意磨磨蹭蹭的,吸尘器总往高恙脚上推,企图干扰厨师。然而人家不受影响,脚配合着抬起落下,手上的活一刻也不停。 打扫完了面粉,时轻趴在岛台上,闻了闻肉馅,好像还挺香的,“你放姜了吗?” “放了一点姜粉。”高恙正在擀面皮,他记得时轻不吃姜,“你吃不出什么味道的。” 时轻嫌弃地推开肉馅,“吃不出来你为什么要放?你放了就证明肯定有味道。” “它可以让肉馅变得好吃,你吃的猪肉尖椒陷里也放了。”高恙说。 “骗我吧,不可能。”时轻胡搅蛮缠拖延时间,“除非你再调一份不放姜粉的比对一下,不然我不信。” 高恙放下手里的活,拦腰捞起时轻抗在肩头,一言不发地把人丢去了沙发。 “做好饭之前你就坐这看电视,再踏入厨房半步我找绳子把你绑阳台上。” 时轻:“…………” 他好像听见现场的摄像老师在偷笑。 妈的,高恙你要反天吗! “汪~”趴在沙发旁边的时财看见时轻,兴奋地摇起尾巴。 这小子被养熟了之后胆子越来越大,刚抱回来的时候老老实实待在窝里,现在不肯安分了,有事没事就四处巡视领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达到了沙发边上。 时轻顿时紧张,缩在沙发里不敢动。 你不要过来啊! 这家里只有花盘底下那一亩三分地是你的地盘,你瞎溜达个屁! 时财不能意会他的画外音,只是高兴地摇着小尾巴,慢慢蹭到时轻的拖鞋旁边。 时轻想喊高恙过来,但太丢人了,他不想求助。灵机一动,他抓起抱枕,丢向了厨房那一边。 时财抬头看着他,无动于衷。 追去啊,你不是最喜欢抢抱枕了吗? 高恙余光看见飞来一抱枕,再看看沙发那边,顿时明白了什么。但他没有立刻过去抱走时财,养了这么久,他能看出来时轻跟小狗的距离在一点点缩短。 这个缩短具体就体现在,他对狗接近他距离的接受度,已经从电视缩到了沙发底下,并且还没求助,证明他还能忍。 这念头刚生出来还没两秒,就听缩在沙发里的人大喊:“高恙救命!” 高恙:“……” 求助喊出了第一声,心理包袱就没了,时轻那嗓子像开了闸似的,一连串的呼救噼里啪啦往外喷,“我操快点啊你啊啊啊它要上来了!高恙羊羔子恙哥救命啊啊——” 高恙洗了手,走去客厅,站在沙发后面,两手撑着沙发靠背,低头看着抱着抱枕缩在沙发角落里的家伙,问:“刚叫我什么?” 时轻审时度势,关键时候能屈能伸,毫不犹豫不假思索地又叫了一次:“恙哥!” “哎!”高恙不客气地答应一声,“但不是这个,上一个称呼。” 时轻:“……” 你妈! “死羊羔子你别得寸进尺啊!”时轻心说少爷我没了你还活不了了!“不救拉倒,我自生自灭!” “哦,死,羊羔子。”高恙咂摸一下少爷对他的称呼,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忍笑直起身,做势要走,“既然你这么有骨气,我去吃饭了。” 这时,时财已经跳上了沙发,正在窥视时轻的脚踝。 时轻头皮发麻,再次把节操丢去了楼下,“恙哥救命!快把它弄走!” 高恙笑着回头,走到时轻跟前,伸手挡开时财往脚踝上凑的脑袋,“以后还吃不吃羊了?” “不吃了!”那是不可能的,下了节目他就去吃一顿全羊宴! 高恙:“小羊解压本还捏不捏了?” “不捏了!”那更是不可能的,回头就把那只傻逼羊捏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