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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特别想吃的?”高恙以为他是羞于昨晚的形象全无,放不开。 想吃西红柿面,但高恙今天做的是酱香茄子卤,那他就想吃茄子面好了。 “就酱香茄子面。”时轻揉着耳垂,盯着灰狗狗的裤脚走向厨台,靠在灶台旁边看高恙烧茄子。 高恙看着时轻,没明白他这是什么路数。 “那个……我能抱抱你吗?”时轻尊重而礼貌地询问他想耍流氓的对象。 高恙:“?” 一个天天晚上强行抱着他当抱枕的人,一个节目里说亲就亲的行动派,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才能这么客气? “我要是不让呢?”高恙逗说。 时轻:“……” 妈的凭啥不让!你都表白了!你都说永远喜欢我了! “……没关系,那下次好了。”时轻一肚子失望,但又必须告诫自己要尊重伴侣,毕竟不是短期关系,霸王硬上弓是不对的。 高恙:“??” 这人谁?昨晚上跟谁灵魂互换了吗? “你干嘛去?”高恙拉住低头走开的白狗狗的衣角。 “去客厅喂狗。”时轻看着扯住他衣角的手,腹诽:既然不让抱,为什么还要勾引一个想耍流氓的人! “不抱了?”高恙好笑地看着时轻,这家伙像只求偶不成垂头丧气的狗。 “你不是不让抱!”时轻陡然拔高音调,但随即意识到这样不够温柔。 作为一个攻,要对伴侣温柔以待。 作为一个攻,要对伴侣温柔以待。 作为一个攻,要对伴侣温柔以待。 眼前这人不是以前吵架斗嘴的死羊羔子,而是他要用心经营的婚姻对象。 “那什么……不抱没事,你别勉强。”时轻清清嗓子。 “不勉强,抱吧。”高恙看出了他小心翼翼的端倪,不忍心逗他了。 也是被他最后的告白冲昏了头,差点忘了他对于亲密关系的恐惧。 害怕失去才会小心谨慎,疏于经营才会迟疑慌张。 得到许可,时轻一秒也没犹豫就抱住了高恙,如愿以偿地将脸埋于对方发间,瘾君子般深嗅几口。 “小羊羔,昨晚上干嘛不放下我?屁股不麻吗?”他轻声问。 “你没问问昨晚的自己他为什么不放手吗?”高恙紧紧搂着软绵绵的白狗狗,满足极了。 “昨晚的醉鬼不记得这段了,他猜你一定是舍不得放。”时轻说。 高恙气笑了,“是啊,我可太不舍得你了。” “为什么不舍得?”时轻非要问出想听的答案。 高恙失笑,抬起手捏捏肩膀上的脸颊,“因为喜欢你。” 嘿嘿…… 时轻在清醒状态下听到表白,患得患失的心终于踏实了,“那,我可以亲你吗?” 高恙暗自叹气,他觉得有必要教教这只把恋爱看得有点复杂的小白兔。他把黏在身上的人摘下来,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然后说:“宝贝儿,对喜欢的对象表达爱意是自然而然的事,不需要询问请示,更不需要收敛自己的脾气,咱还像以前一样,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对我怎样就怎样,知道吗?” “哦……可我怕你哪天受不了我了,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很看不惯我吗?”时轻被他捧着脸,嘴巴嘟嘟着,像是很委屈,“我从小到大就只擅长气人,脾气就是烂,也就是孟阳顾朝能让着我,我知道你也让着我,但我不想你让着我,时间久了会很累。” 高恙半是心疼半是好笑,他揉揉他的脸,说:“你脾气不好我也喜欢上了,你现在改也晚了,改了说不定我就不喜欢了,所以不要改知道吗?” “啊……你口味好清奇。” “嗯,口味就是这么独特,就喜欢你这样的,世上除了你没人能满足我的口味了。”高恙说,“如果我哪天受不了你,那就证明我不配喜欢你,也不配被你喜欢,你可以一脚把我踹开。” “你这样说……那我就真不客气了。”时轻盯着高恙的嘴唇说。 高恙:“什么……唔!” 家里厨房小,做饭的时候厨台上永远满满当当。高恙被饿急眼的小白兔吻着推到厨台上的时候,心情一半甜蜜享受,一半视死如归,因为他记得菜板没收,板上应该还放着菜刀,菜刀把正对着…… 操…… 虽然说屁股抵着菜刀把不疼,但这样硌着它非常难受,很影响接吻的体验。 不过很快,高恙的注意力就不在刀把上了,确认关系后的第一个吻挺上头,在拖拉机声音的掩盖下,欲|望持续高涨,胆子逐渐放开,两人你争我夺,你咬我啃,为了在这个吻里占据攻位而全身心投入。 直到……一股浓烈的糊味打败了所有感官占据上风,他俩也没分出个高下。 这个极度耗氧耗体力的吻被迫中止,两人以一种偷情被人发现了一样的姿态火速互相推开,高恙慌慌张张地去拧燃气开关,时轻如临大敌地去水池接水。 但由于缺氧太久,他俩都有点晕头晕脑的,煤气开关摸不着,水盆也找不到,一通手忙脚乱鸡飞狗跳。 等到一锅已经跟锅黑为一体的茄子卤映入眼帘,两人再也没绷住,笑得蹲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章,别嫌弃,真的写了好久…… 感谢程眠,白色的乌鸦,31826890,叮叮的营养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