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开场白
随后的几天，洛阳城里每天到了夜晚，在某处的街道深处就会响起短暂的厮杀声和惨叫声。 到了第二天清晨，有早起的人们偶尔会在街头看到地上有一摊摊的鲜血。 同时让他们更加惊奇的是，以前曾经让他们感觉无比烦恼的街头混混们似乎一下少了很多，街头的秩序也好了许多。 县衙的办事房里，几个衙役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你说胡捕头会不会有事情？” “你不想混了，怎么还在叫胡捕头，现在应该叫陆捕头了，咱们的衙门里已经改天换地了，知道不？” “话是这么说，我看新来的陆捕头啥都不懂，就是和吴大人关系好，最后办事还不得靠咱们？” “就是，咱们可都是衙门里的老人了，要是没有咱们帮着他，他做再大的官也是寸步难行。” “可惜了胡捕头，以前咱们跟着胡捕头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用上街巡逻，日子过的多逍遥。” 几个穿着衙役服装的公差此刻在办事房里正一个人捧着一个茶碗边喝茶边议论着最近衙门里发生的事情。 胡三烈被罢免的事情他们早就知道了，他们曾经跟着胡三烈享受过不少的好处，可是最近几天里，却没有一个人去胡三烈家里探望过，因为他们都知道，胡三烈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咳咳”就在这时，房间外响起了一阵干咳声。 几个衙役抬起头，才发现欧阳斌正冷冷的看着他们，几个衙役马上就停止了议论，将欧阳斌迎到桌子边，有人给欧阳斌倒上了茶水。 “我要警告你们几句。” 欧阳斌抬起头看了一眼窗户外的漫天朝阳，目光在几个衙役身上一扫而过。 “欧阳师爷清说，咱们都是你亲手提拔上来的，以后还要靠您护着。” 一个年龄颇老的衙役笑着向欧阳斌笑着恭维道。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自己是欧阳斌的人，不是那陆辰的，以后要怎么做都要看欧阳斌的。 “对，咱们就是这个意思。” 其余几个衙役也向着刚才那个老衙役投去了佩服的眼神，都附和着说道。 欧阳斌跟着吴之荣辗转多地为官，怎么可能不明白对方的话？ “现在你们要明白，胡捕头已经不在了，就不要在背后说胡捕头，免得引起陆捕头的疑虑。” 欧阳斌用告诫的语气对着衙役们说道。 衙役们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无踪，人人面带苦色。 “再次，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陆公子是个年轻人，性格比较激烈一些，你们要是谁说错了话，办错了事，撞在他手里，我也不好说什么。” 欧阳斌看到衙役们脸上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不由再次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衙役们都愕然的看向了欧阳斌，没想到他们心中的依靠也有如此无奈的时候。 “我的话就说到这里，最近城里的治安有些乱，百姓们已经说过几次半夜三更有人在街头打架斗殴，陆捕头上来肯定会针对此事展开行动，我希望你们配合他的工作，不要以此来要挟他。” 欧阳斌将茶碗里的水一饮而尽，再次用目光扫视了一遍衙役们，才背着手轻轻走出了办事房。 目送着欧阳斌的走远，十几个衙役们立刻像开水沸腾一样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你说刚才欧阳斌说那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丢下我们不管了？” “人家不是不管，是没法管!” 那怎么可能？欧阳师爷可是吴大人的心腹，洛阳县衙门里还有他管不了的事情？ “那你得看针对谁了，如果是对咱们，他的话肯定好用，如果是针对陆辰的话，那就要考虑一下了。” “那咱们怎么办？他今天就要上任了。” 办事房里一片哀嚎，衙役们刚才都已经看到了欧阳斌的表态，那意思很明白，就是要当一个甩手掌柜了，对于他们的未来，他们已经感觉一片灰暗。 “都在说什么呢？” 就在衙役们抱怨着前途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 衙役们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门口。 陆辰背着手，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站着肖明和两个一脸冷淡的大汉。 “陆捕头！” “陆捕头！” ...... 衙役们安静了一下，然后纷纷向着陆辰躬身行礼。 他们记起来了刚才欧阳斌的告诫，知道不能在陆辰面前摆驾子。 “都坐下吧！”陆辰点点头，当下坐在了桌子的主位。 衙役们都连忙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在了两边，目光都集中在了站立在陆辰身边的三个人身上。 他们都是县衙中的老油条，对于人情世故十分的熟悉，看到今天陆辰第一天上任，就带着三个人过来，不用问，肯定是带着亲信来衙门里安插来了。 “肖明，王栋，张涛，你们三个去隔壁房间再搬三张椅子坐在哪里。” 陆辰转过头，用手指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位置，对肖明三个人吩咐道。 衙役们表面上平静，心里却是叫苦不迭，陆辰一来就将最好的位置给了自己人，分明是对他们不信任。 而且那个肖明他们都认识，是街上有名的混混，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他们的同僚，而且看职位还在他们之上，这些衙役里都觉得心里郁闷无比。 “按照规矩，咱们上下级见面，应该先向大家介绍一下。不过咱们以前打过交道，虽然彼此印象不是很好，但都算得上老熟人了，那咱们就废话少说，直接开始正事。” 陆辰脸上带着微笑看着衙役们，做了一番让人感觉无比尴尬的开场白。 衙役们都低下了头，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他们和陆辰的第一次交道是被对方给俘虏了，那情景一想起来就无比的难受啊。 “先宣布一项任命！” 陆辰脸上的微笑消失，变得无比的郑重看向了衙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