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册封储君,推迟
青龙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干脆俯首不言,由着师祖训斥。 慕夜大眼睛看红茉,又看青龙,却顿时忿忿不平。 “师祖,您误会了!是金龙他们欺负哥哥,哥哥一个人打他们好多个……”唯恐师祖不明白,他伸着小胳膊,画了一个巨大的圆。 红茉挑眉俯视着小家伙,“如此说,竟是青龙欺负了他们?” “嗯,可以这么说,他们被哥哥打得一身伤呢!金龙还带着无绝师祖来告状。”慕霄也抢着说道,“金龙也浑身是伤,哥哥这都算是轻的,金龙都出血了。” 红茉不敢恭维地看青龙:“所幸青龙是打过了,若是打不过还硬拼,会发生什么事?” 青龙脸色微变,忙跪在地上,“师祖息怒,青龙知错!” “你1娘1亲养你,是让你动脑子做事,不是让你和对方硬拼的,真正硬拼要将就势均力敌。你义父不在龙鳞阁当值,当值的是龙音,龙音若不是一个公正之人,比因你这事儿,将你逐出师门,你当如何自处?你娘亲见你受委屈,又该如何处置?你一人知错,便牵累你娘亲也跟着受委屈!” 青龙忙俯首,“青龙谨遵师祖教诲!以后,再遇到这种境况,青龙会避开的。” 锦卉听到走廊上的一番话,忍不住探头出来,见红茉上楼,她忙从舞室钻出来,“师祖今儿是怎么了?今日特意赶过来训人的?” 青龙和慕夜、慕霄都看她,三人齐声道,“你也挨训了?” “我才没有哩!”锦卉见三人一脸狐疑,忙道,“是父皇挨训,师祖对我好着呢!” 青龙不敢恭维地揶揄,“师祖对你这么好,你怎说话都不敢大声?还蹑手蹑脚的,看你这样子,分明是从头到脚刚被训过。” 锦卉咳了一下,忙挺直脊背,“我着凉,嗓子哑了不行么?我还要练内功呢,不和你们聊了!” “我们家里,都没有不被红茉师父训的。”慕夜摇头感慨,“外公也真是想不开,怎么总是给娘亲找这么多坏脾气的师父?” 慕霄慨叹道:“娘亲小时候没被训成傻子,真是万幸。” 青龙忍不住看了眼舞室的方向,忍不住莞尔,还是进去关切地问道,“师祖为何训斥你?” 锦卉气结瞥他一眼,“都说了没有训我,你这人……” 青龙忙打断她,“下次师祖再训你,你只管顺着她,由着她训斥便是,千万不要顶嘴。” 锦卉只觉他啰嗦,“你还是去关心你媳妇吧!” 青龙哭笑不得,“你不能因为知道我有青梅竹马,你总这样揶揄我。我若拿你的糗事揶揄你,恐怕你也会受不了。” “父皇说过,这世上没有公平的事。再说,我也没有什么糗事好叫你揶揄的。” “爱哭鬼爱哭,不就是天大的糗事么?” “哈!”锦卉不服气地道,“从今往后,我一滴泪都不会掉!” “嗯,有骨气!”青龙不以为然,口气轻巧,眼神里也全然是不相信她能做到。 “你不信我是吧?你给我等着……”锦卉气闷地吼道。 楼上,心瑶刚刚洗漱完毕,见师父进门,忙俯首行礼。 “师父,您怎么过来了?” “昨天你师妹扭伤了脚,去清心医馆敷药,听到医馆的人议论卓初心受伤的事,就打听了一下……为师担心那丫头伤害你,便过来看看。”红茉上前,疼惜地握住心瑶的手,拉着她一起在桌旁坐下,“昨儿可请过平安脉?没有动胎气吧?” “师父小瞧自己的徒儿了,一个卓初心伤不了徒儿。”心瑶忙斟茶给红茉递上,“师父留下来用早膳吧。” 红茉接过茶喝了两口,见她举止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放了心,“你怀着两个孩子,一举一动都要小心,那些没有必要多管的事,实在不该去掺和,大周人才济济,你不出手,也有人会去处置。” 心瑶:“是,是人才济济,却也大都野心勃勃。景玄择选臣子,都没有吃素的,月州那边境况微妙,徒儿担心,一步错便会步步错,所以让景玄派方来和露儿过去,留中世子在京城,一则可作为人质,二则让露儿回去瞧瞧父母,大家也都能安心。” “你顾虑如此周全,是为夜儿和霄儿的将来打算吧?” “不瞒师父,徒儿一直忧心夜儿和霄儿的未来。他们有一位天下无敌的父亲,可将来怕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所以,徒儿希望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红茉心疼地看着她,“看你这样子,怕是心事重重,昨晚也没有睡好。” 心瑶摇头一叹,想到昨日的事,便心口窒闷,只觉喘不上气。“我担心立储君之事。昨儿景玄提到了。” “慕景玄要册封夜儿为储君是好事,他心里有孩子和你,你应该答应才是呀。” “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一个当了储君,每日被高高供着,另一个被众人踩着,一开始还没什么,比较的长久了,势必心里别扭,若只别扭便罢了,只怕这别扭久而久之就成了杀气。当初景玄担心孩子们为了皇权自相残杀,我也一直担心。” 红茉见她红了眼眶,忙把她揽入怀中,“瑶儿,你还怀着两个呢,莫要如此焦虑。夜儿和霄儿都是懂事的好孩子,他们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若是迟早,还是迟些的好。”心瑶手按在师父的脊背上,“师父,一想到孩子们真的有可能自相残杀,这腹中的两个,我就不想生了。” “说什么傻话?!以后再不可如此胡思乱想。” 红茉虽如此说,却也担心,毕竟自己也是年过半百,能陪心瑶多久,自己也说不准。 从璇玑阁出来,她便来到龚璇玑的书房门前,却正听到龚璇玑在训斥两个儿子,于是,在门外转了两圈还是决定入宫去找拓跋荣敏商议。 这一日早朝,赶上太上皇怀渊帝一月一次的临朝听政,虽说是听政,不过是竖着耳朵眯着眼睛看看热闹,他始终都觉得,儿子当皇帝,比自己当得好,因此,实在没有必要再耗费心力。 听到儿子自龙椅上沉稳地说,“立储之事推迟”,他还是如被针刺了一下,忍不住就跳起来,“景玄,立储乃是大事,上个月为父就催促过了,你为何要推迟?” “父皇,儿子还年轻,您的孙儿们还小,他们难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