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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跟粉丝说好的直播也因为宁清晓的状态不佳临时请了假,她在公寓里整理了一下午,最后十分确定了自己好像……对岑晔有那么一丢丢的家人依赖感。 嗯,一丢丢,只是一丢丢。 临走时拿了几瓶要测评的香水带回去,出门刚叫了车,岑晔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的车子已经让邓尧开回雅海明庭了,晚上要回家的话让司机去接你。” 前几天回宁家吃饭的时候宁清晓把车子留在了宁家,晚上是跟着岑晔的车一起回去的,所以这几日她都没车开。 今天想起顺便跟岑晔提了一句,他下午便让邓尧去开回来了。 这里公寓的地址不能让岑晔知道,而且她又叫了车,所以就没让司机过来接。 宁清晓站在小区路灯下玩影子,听见那边催促登机的提示声,她脚步停下:“你在机场?” “要出去吗?” 岑晔打电话本来就准备说这件事:“临时决定的,要去一趟伦敦,南岸中心举办了一个音乐会展,我需要出席。” 原本定好的钢琴演奏家临时有事立场,但这首曲谱的复杂度和灵活度都在顶尖级别,没人能随便顶替。 主办方也是联系了岑晔在英国就读的音乐学院,托学校联系上了他。 手机里又进了一通电话,是司机打进来的,宁清晓抬头看向远处的光亮,叫的车已经拐过路口开过来了。 她按了拒接键,询问岑晔:“哦,那要去多久?” 明天演出,就算结束的迟后天应该也能回来了。 “不一定,可能要一个星期后。”岑晔说,“我哥哥和嫂子这段时间留在了英国,我可能要到他们那边待几天。” 广播里再次催促登机提示,宁清晓也不好再继续聊着:“那你先登机吧,我叫的车到了就先回去了。” 想起她在微博上说今天状态不佳取消直播的那条消息,岑晔又忽然叫住她。 “啊?”宁清晓又把手机放回耳边,往灯光的方向走着,“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 估计是自己多虑了,他细心的交代着:“家里有什么需要直接跟阿姨说,我爸妈如果打电话邀请你去家里吃饭不用紧张和有任何负担,他们很好相处,如果不想待在那里太久你可以跟他们说要回家帮我发份文件,他们不会多问。” 司机已经替她开了车门,宁清晓一边道谢一边又意外的感叹:“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好孩子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没想到你对这些操作也手到擒来。” 岑晔算是认了她这夸奖,低头淡笑:“和全忆购物的时候不用担心钱,我可以给你报销,上次陈慕朝请客吃饭,这次算我回请。” 这一句话才是宁清晓听到的重点,第一次觉得自己嫁个这样的暴发户也着实不错啊。 她立马狗腿的替自己又替全忆多说了几声谢谢,最后还不忘懂事的回馈一句:“那你见到你哥和嫂子的时候别忘了替我问声好。” 岑晔如今早已摸透了她的脾性,应下后又连名带姓的叫了句她名字:“宁清晓。” 这么正式的一句,弄得宁清晓不上不下的:“你说。” “家里的柴米油盐刚买过,水电燃气费也刚交过,所以,你可以放心住,” “……” “岑晔。” 回应她的是对方两秒前已经挂断的忙音…… 是谁说岑晔是滨城的“温润公子”? 这人跟“腹黑”才是一家人好吗! 晚上回去宁清晓捣鼓香水时想起这事跟全忆吐槽,感叹:“我现在真觉得你之前可太有先见之明了。” “什么先见之明?” “就是你之前说禽兽的那会。” 全忆努力回想:“你是说那句啊?” 她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他现在有多绅士,将来爱上你就有多禽兽。” 越想全忆越觉得有道理,但思考了下,又抓住了另一个重点:“是不是感觉你未婚夫现在对你不一样了?” 两人朝夕相处都快两个月了,怎么着也该熟悉点了吧。 宁清晓面前正摆着几十种材料,岑晔不在家,她也肆无忌惮起来。 要真说熟悉,也就是她的爱钱本性在岑晔面前暴露的一丝无余。 “这不正好吗?给你省了多少钱!”全忆往身上涂着身体乳,“而且今天人家还不是特意提醒你,连水电燃气费都给你交了,生活费也不用你操心,你就好好存钱干你的事业吧。” 这不是正在努力奋斗吗? 用手扇了下,热带果香的浓郁香味钻入鼻尖,宁清晓拿笔记下:热带果香的甜味太过浓郁,需要适当减轻。 今天看微博时全忆就想问她了:“是不是Volel下个季度的香水研发你要参与?” “不算参与吧,我毕竟不是专业的,具体的调香还是由他们公司完成,我只是负责试用品的测评改进,以及后期决定这瓶香水是否可以推给消费者甚至市场。” 一听宁清晓起着这么决定性的作用,全忆放下手上的身体乳,欣喜的问她:“那这不是刚好?” 可以一直专心做宁清晓喜欢的工作,说不定还可以…… “不一定吧。”宁清晓嘴角的弧度敛了许多,打开另一个瓶子后若无其事的又在本子上写下另一句话:可以适当增加琥珀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