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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想象总是那么丰富,江秋氏想明白,难得的镇定,没有哭。 那玉儿希望我们如何做? 江玉树一笑,见爹娘明了,当即凑近两人耳旁。两老一阵诧异:这样能行吗? 父亲放心,那人自会耐不住。 两老思索一阵,终是害怕,这样做,你会不会有三长两短? 江玉树笑着安抚:父亲,母亲安心,玉树自有分寸。 两老已经是彻底站在儿子身边,有求必应。 江玉树心道老太君还在房里伤怀,自己骗了祖母本意是不想他伤心,累及老人家。这么多年祖母也是疼爱,比对江玉芝还要好些,甚至为自己求了世子之位。如今这般不孝 旋即利落撩袍去了老太君住处,安抚劝慰,老太君年纪大了,想着自己辛苦这么撑起的府邸,还有孝顺的孙儿,心里很是感动,气色也好了不好,开阔许多。 江玉树从屋里出来就见到江玉芝,江玉芝一身玄黑衣衫,抬步阔气,脸上因为常年习武留下了淡淡的古铜色,给人一种健朗勇武之感。 江玉芝也瞧见自家许久不见的二弟,直拉拉的过来,在江玉树面前站定,打量了一遭:嗯,大皇子家果然风水好,喂胖了。 江玉树白了一眼不会说话的兄长,回道:比不上大哥jīng壮魁实! 江玉芝朗气一笑,见江玉树脸色红润不少,太阳xué处青筋微微凸出,好奇道:二弟,可有学武。 江玉树点了点头,笑看前面一朵山茶。 来,切磋一二!哥哥我找不到练手对象,就劳烦二弟试试。 江玉树抬手推拒:哎,大哥也不看看父亲如何,尽想着练武,也不怕祖母给你松皮? 哈哈,祖母舍不得! 江玉芝是不yù放过江玉树,扯了袖子就架开了阵势。 江玉树头疼,想着法子,只见江玉芝的拳头似一记利落飞出的石块,凶狠过来,只好猫着身子避了。当即喝道:大哥,父亲病重,你还想着打杀,就不管父亲了? 哈哈,自是会去,不过你先与我比划了先。 大哥!江玉树扶额,抬手推拒,突然想到赵毅风,当即喊了人,止了动作。 大哥,真想比划,我这有好的人选? 谁?你且说来,看是他狠,还是我qiáng! 江玉树浅笑,悠悠吐出三个字:赵毅风! 江玉芝一听,乐了,早先就听说他武艺了得,等他闲了,我去会一会! 好,小弟静候! 呵呵,你小子,我去看父亲了。江玉芝贼笑,得知自己有对手后,一阵得意,撩了袍就跑去了悠哉园。 第24章 香粉压榨 江玉树回了落英阁还是如往常一样,看看书,泼泼墨,这些年静养,身边可用的人几乎没有。 他知道那想害自己xing命的人就在府中,可就是不知是二房还是三房,一旦自己自己真的找出来,又该怎么面对,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心里不平静。为了平复,也只能寄qíng文墨,舒缓舒缓。 浓适时送来茶水,见着桌上开的漂亮的樱花盆栽,不由得有些好奇:公子,你说现在都五月了,这樱花怎么还没谢? 江玉树头不抬,眼睛依旧在一副樱花盛开的丹青图上,你不知道,这是北璃进贡的嫁接樱花,花期比一般花期长一个月,而且又在室内,开的是旺盛。 女子活泼,见江玉树泼墨洒脱,袖不染墨,凑近了头观赏。江玉树不经意回头见着今天的浓不似常日,不由好奇:浓,你今日怎么不一样? 浓被江玉树打趣怕了,以为江玉树又要打趣,当即有些不高兴。 江玉树当即解释:你今天真的不一样,看着光彩了些 浓有些诧异:真的吗? 嗯! 浓是个胆子大的,也是个开朗的,也不管江玉树懂还是不懂,径直开口:奴婢今天涂了胭脂。所以看着jīng神些。 江玉树乃是男子,自是不知女儿家的脂粉钗环。尤其是大婚时被全福嬷嬷折腾,金一道,银一道的,那脖子酸疼的感觉仿佛现在都还在一样,想着就觉得后怕,却还是不明:胭脂是什么? 公子当然不懂,奴婢今天是涂的是最简单的胭脂,好一些的奴婢见不到,所以也说不出来。 江玉树一听胭脂还分繁简,抵不住好奇:那你这胭脂是什么做的? 浓笑的甜甜,脆声应着:奴婢的胭脂是最浅显的,是用红蓝花叶汁捣碎后的汁液,风gān后凝成的。 江玉树觉得自己不懂女儿家的东西,对浓说的多留了心。 浓眼尖心细,看着送来的茶水没了烟,走至桌案边伸手抱起托盘:公子,茶水凉了,奴婢给您换来。 江玉树在浓低身的瞬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粉味,不刺鼻,很清雅,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突然间,思绪上涌。 大婚!回门!香粉! 浓!回来,我有话问你。浓此时已出了房门,听江玉树唤,怀着不明的心思回屋。 江玉树有些激动,心里波涛,仿佛找到香粉源头就可以找到宝藏一样。 浓,你们女子敷面装扮的都有什么? 浓见江玉树就问这些,立即放了茶壶,摸了摸脑袋,想了一会儿,脆声道:有眉石,阏氏,阏氏又分为面脂,口脂,还有香粉,奴婢经常用的就这些,别的就不知了,好一些的奴婢这种身份也见不到。 香粉,香粉。江玉树反复念叨。回想自己大婚时那刺鼻子的香粉,还有回门时那不正常的气味。 浓,你们女子香粉一般由什么做成? 一般是茉莉花,石榴花,蜀葵花,重绛,山花及苏方木捣碎后,用筛子筛了,放置太阳下晒gān,再研磨了石英石,添些香料就成。浓说的滔滔不绝,江玉树听的似懂非懂,一堆花,还能做成香粉,不由感叹:女儿家不易,繁琐啊! 江玉树不想研究那一堆花怎么磨成粉,突然想着浓是女子,下手方便。忙忙招了手□□浓过来。 浓自小在抚国公府伺候江玉树,也感念江玉树的好xing子,和江玉树对下人的宽和。当即弯了腰凑了过去,听江玉树吩咐。 浓看那架势还以为是什么惊天秘闻,当一听说江玉树是要了府里上下所有丫头及主母妇人的香粉还有胭脂时,不由得大笑:公子要这些做什么?那是女儿家的物件,有的不能轻易示人的。 江玉树见浓笑的放肆,也不责怪,沉声道:我一男子自是不好动女儿家的物件,免得到时出坏名声的事,可你是女儿家,你去最好。 浓还是笑,见自己笑的放肆江玉树没有责怪,当即伸手平坦。 江玉树不明,你这是gān嘛? 浓叉着小腰,一只手抵到江玉树面前,满脸傲慢得意,公子,府里上下那么多人,奴婢讨来那香粉也不容易,万一被夫人发现,奴婢这名头可不好听。公子就不犒劳犒劳。 这丫头胆大,找自家主子要钱呢。 江玉树一阵脸抖,自己回来就带了礼品,何时带过银子,当即回拒:你这丫头,被我养叼了。 浓动作不变,想着上次林元说自家公子和赵毅风的事,孩子之事不能勉qiáng,但是能培养感qíng之事不能错过,当即眼中jīng光一现,瞬间消失后。笑着道:公子,你不会是没钱吧? 江玉树身上没钱,这小妮子一副不要钱不办事的阵势。江玉树想着这事本来就不应该是她做,让她冒风险也没个准头,本存了权势压人的心思瞬间消殆。思索一阵也就笑着说记在抚国公府账上,一会儿去库房支银子。 哪曾想?这丫头不要抚国公府的钱,言之凿凿:抚国公府待自己不差,没有苛待,可自己是陪lsquo;嫁rsquo;丫头,不能用府里的钱,这样不合规矩。非要找江玉树要钱,江玉树又是尴尬,又是无奈,本想给了玉石,环珮换。 结果,实心眼的丫头只认钱,银子。 江玉树要跳脚了:这是自己养的丫头吗?活脱脱的恶霸,自己主子也要榨。 两人僵持到最后,江玉树不得不妥协,自己是男子,身边也没什么可以信任的人,也只有这个丫头衷心陪着久一些。女儿家的物事也不能随便碰,一不小心传出私相授受的话对自己的名声和大皇子一脉都不好,毕竟自己是皇家人。 最终浓的目的达成了,记在赵毅风账上,找大皇子要。狠狠的敲诈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