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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树,你够狠!算计! 感觉黑衣人不同于江湖常人,他们身上散发的杀意灼痛人眼,这让赵毅风微微有一丝胆寒,蚀骨诛心。 再次jiāo锋! 四个杀手一起动手,赵毅风堪堪架住五把弯刀,禁不住五人合力下压,青冥倏地一落,肩膀上留下丝丝血痕。 赵毅风本就处于下风,能竭力撑起已是用尽全力。眼见赵毅风优势全无,四人再次挥刀砍来。 再一次格挡! 五把弯刀积聚胸前,赵毅风手持青冥推拒,经不住五人合力向前发力,青冥脱手,一记弯刀直直刺入肩胛骨。 嗯!赵毅风一声闷哼,一瞬间,脸色灰白。 他受伤了,机不可失!黑衣人迅速围堵过来。 樱花树下时不时传来短兵jiāo接的声音,然后相互缠绕,碰撞。 听此,江玉树执茶杯的手一顿,新煮好的千岛玉叶洒遍白衣。 袖下双手不由紧握 他受伤了,本来就伤的够重了 这次,是真的会离开吧 赵毅风捂住肩胛胸口,霎时不查,一口黑血吐出。 搀了毒的茶,让他身体无力,反击无效。 江玉树铁定要杀他了。 他不怕死,可是他不懂! 短兵jiāo接,恶斗继续。 他眸光紧紧随着案几边悠然的白衣公子。 心,不甘! 噗!~~赵毅风撑着青冥半跪在地,血气全无,身上血染了玄袍。 看着远处的雪衣公子,他不解:玉树为什么? 眼见赵毅风半跪在地,血气全失,手无招架之力。四人相互示意,眸光一冷,四把弯刀齐齐从赵毅风头上落下。 他们要将这个伟岸的男人劈成两半! 黑衣人欣喜:要得手了! 眼见就要刀光加身,赵毅风居然纹丝不动,一双眼睛死死盯住执杯悠然的江玉树,吃惊而绝望。 微微一笑,一声轻唤:玉树 玉树这声音,就在耳边,这么熟悉,也是这么温暖。 脑中是他折花送给自己的一幕。昨夜他深qíng暖暖把肩膀借给自己,他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那宽阔伟岸的身躯仿佛就在身后,雄浑的气息就在耳边,那么让人贪恋。 眼前是他为自己流连花丛的一幕,他笑的如许温柔与深qíng,忽而那温柔的笑消失,连带着将希望chuī散。 赵毅风在心里横冲直撞的名字终于破口而出,赵毅风! 白衣水袖划过一道,几枚飞刀直刺黑衣人,将他们一一击退。哐、当,呛、卡的声音传来。江玉树厉声吩咐:速速退下! 赵毅风忽然想笑,既然要杀他,为什么又要救他? 江玉树放下手里的茶杯,嘴角微勾,眼眸低垂,把玩着手里的玉箫:你那么洁身自好,他们杀你太脏。他们没有资格动你,赵毅风只能死在江玉树手里。 白衣微动,江玉树飞身靠近赵毅风。 手腕微动,指间轻挑。玉箫似利剑般扑向赵毅风! 一道碧玉色彩晃过。 赵毅风撑着青冥的手一抖,青冥落地。 胸口,再次被伤了呀。 那一道碧玉色彩,玉箫那么剔透翠绿,在日光下,特别亮丽,也是那么刺眼。 赵毅风只觉胸口一痛,呼吸微弱,整个人如坠寒冰 心有不解的盯着眼前执玉箫的江玉树。玉树,为什么 江玉树手腕用力,玉箫慢慢向前进一寸。 静默,无话。 听到赵毅风胸口流血的滴答声。 江玉树不为所动,玉箫一记用力,向前一分! 嗯!他咬牙,压低那一声吃痛。 玉箫只要再向前进一分,他就永远离开了吧? 江玉树凝定他,轻轻问:认定我,值得吗? 过往似飞花般袭来,乱世战火,大漠孤烟,彼此一直都在他从不曾离去 赵毅风颤声回答:值得!望着他清俊的容颜:和你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我知道,你也值得! 你和我,都觉得值得 即使,注定了不会有好结局。 呼吸jiāo叠,相顾无言。 赵毅风惨然一笑:有个问题还想再问一次玉树,你到底有没有心? 心中有个地方,霎时间,被这句话撼动了。 江玉树的手一向是用来执玉箫奏曲,灵动,修长。可这双手也是会杀人的,一招不慎血花飞溅。 玉箫煞气袭来,伤人一瞬间。 而今这把握着玉箫的手,出现了一丝颤动。 很轻 似风邂逅湖水,点点一颤。 玉箫再cha/进一份就能保住北璃就能留住那一抹绯红。 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这位未来傲世天下的霸主就在自己手里,生死只在一瞬间。 江玉树,你又在犹豫什么? 然而 江玉树惊恐的发现了一件事 他右手无法用力他做不到 他竟然做不到! 心头涌上一份自嘲般的念头:lsquo;琉璃劫rsquo;是qíng劫,堪不破,一直以为可以不动qíng,可没想到动了心。说好的不动qíng,我却动了心,动心了 或许,想杀赵毅风都要付出代价,可这代价大的叫人承受不起。 江玉树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他的心,是一生一世,也是自己的家国。 沉沦了,动心了 那个倔qiáng傲然的江玉树,那个冷然风华的江玉树,那个心似明镜的江玉树,那个有凡尘杂念的江玉树沉沦了,动心了 琉璃剔透,玉石温润本是无心坚硬之物,可是动了心,就有了温度。 有了感qíng的江玉树,动了心的江玉树,有了牵绊的江玉树,堕入红尘不可自拔的江玉树,又如何当的起清雅琉璃,温润如玉清玉公子这一称号? 离开这里 飘飘忽忽的一句话,江玉树手腕暗自用力,玉箫抽出,玉箫碎裂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他双手凌乱摸索向后找寻一个支撑,跌坐在地,背对他。 明明想流泪舒缓心痛,可最后,眼角微漾,泪水随风散去,只留下一抹淡淡温和的笑。 扔掉碎裂的玉箫,江玉树有些无助,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悠悠的声音在空中飘渺,赵毅风听到他话里的无助,绝望,心痛。 他说:清玉赔了心 刹那间,赵毅风心痛如绞! 意识混沌,灵台空乏,咬牙忍住身上伤痛,身子摇摇yù坠。竭力睁眼,却看见他凌乱摸索着踉跄离开,他远去的影,那么萧瑟单薄。 玉箫已碎,你我知音,从此qíng断。他背影决绝,淡淡说:今此一别,相忘江湖。他日战乱,不死不休。 赵毅风还想要说话,一张口,喉间酸涩难忍,一口血吐,接着咚的一声栽倒在地。 赵毅风?意识模糊间听到的声音,带着焦虑和担忧的呼喊在耳边响起:赵毅风!你不能死 ** 天倾 待赵毅风醒来,发现自己是在皇子府的卧榻上,熟悉的布置,榻边樱花早已开败。 最先入眼的是母后和二舅喜极而泣的表qíng,然后便是落不秋lsquo;恭喜殿下,无xing命之忧rsquo;的保证。 殿下醒来了!定王殿下安好!屋内的宫女丫头忙成一团。 浑身酸疼,提不起来力,胸口上疼痛积聚,脑袋晕晕乎乎。赵毅风竭力甩甩头,勉qiáng挣扎着从g上坐起。顾艳梅立马将一个软枕塞到他身后,拿着帕子擦着眼泪,风儿你总算醒过来了,母后还以为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顾文成笑眯眯:你啊,总算醒过来了,真把我们吓坏了。你母后为你担忧了半个月。他说完安慰的话,立马脸一沉,怒不可遏:这六国的治安怎么都差成这样了,不收拾不行。风儿你可记得伤你的是何人? 赵毅风低垂眼眸,刚想发声,无奈喉间生疼,哑着嗓子低声道:毅风也不清楚,毕竟毅风征战沙场,傲世六国,锋芒大绽,仇敌诸多,六国想杀毅风的人数不胜数。也是毅风不慎,着了算计。他隐瞒下了江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