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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称为“雅公子”原因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雅公子的指尖挠着猞猁的下巴,此行采药探路的准备非常充分,少则半日,多则一日,清明就能采药回来。 天色已晚,清明为何还没回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045章 营地遇袭 夕阳西下, 将山峦附近的天空染成一片渐变绯色。 陈牛又蹲在营门外伸长脖子当大鹅,看了又看:“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扑楞楞一阵响动,一只信鸟啾啾叫着落在高高营门的顶端, 似乎是飞累了歇一下脚, 然后又径直飞向正在监督操练的刘钊百夫长。 陈牛一路狂奔:“刘大人, 信鸟!” 刘钊急忙伸手, 让信鸟落在右手腕上,从鸟腿上取下一根细小的麦杆,拆开后看到极小的纸条,眼瞳剧震, 整个人:“少侍清明采药遇袭, 保护雅公子。苏衡” 刘钊走到校场的高台上,高声嘱咐:“全体军士有!” “在!”军士们高举长矛,凛然回应。 “关闭营门,铠甲上身, 枕戈待旦!” “是!” “所有暗哨出动, 一里一报!” “是!” 五分钟后,训练有素的军士们已经披挂完毕,各归其位, 把坠鹰峰营地的武力值和防御值瞬间拉到了顶峰。 刘钊率领一队精英, 隐藏在药舍周围,凑到陈牛身边嘱咐几句。 陈牛立刻消失在附近。 刘钊的心慌得像擂鼓一样, 天色不早了,苏衡和铜钱怎么还没回来?这事发突然, 要不要去和雅公子打个招呼? 可是, 少侍清明离开前说过, 雅公子除了铜钱和苏衡谁也不见, 他这样进去算不算硬闯? 思来想去,刘钊还是拄着单拐慢慢走到药舍门边,天色渐晚,药舍还没掌灯,非常安静。 “雅公子?”刘钊尽可能轻声问。 药舍里没有回答。 “雅公子,军医苏衡方才传回消失,清明少侍遇袭,营地可能有危险,还是让我们进药舍保护为好。” 仍然没有回答。 刘钊推了推药舍门,发现门从里面栓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陈牛悄摸靠过来,低声问:“大人,不进去?” “雅公子不让进,我也不敢进,这冲撞之罪也不是小罪名。” 陈牛的倔牛劲一下上头:“冲撞总比遇险好吧?”说完就掏出匕首从门缝插进去,硌住门栓,一点点地移开。 “咣当。”一声响。 陈牛冲进去一看,一双牛眼差点瞪脱眶:“人……人……刘大人里面没人!” “什么?!”刘钊慢两步进去,药舍里什么都不缺,唯独不见大活人,“他去哪儿了?” 陈牛蹲在地上仔细找了一遍:“有灰色兽毛,没有脚印,没有格斗痕迹……药柜边缘有兽抓痕迹……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刘钊死死握住单拐,用尽克制力才没让自己摔倒,脑袋里空白一片。 郑鹰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营地,飞奔入营找到陈牛和刘钊,气喘吁吁地问:“二位大人,雅公子还好吗?”话音刚落,就看到了空空如也的药舍。 陈牛和刘钊两人的脸色比纸还要惨白,满头大汗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刚才不见的,没人看到他出营。”刘钊勉强维持镇定。 郑鹰立刻飞身上树,在高高的树冠之间穿行,沿着营地的外缘奔跑了一大圈,在山上路人行走、骑马奔驰和驾车前行,在崎岖的山路上都快不了,就算一个时辰,也走不远。 这个时候在山中行路必定要有火把,不然容易发生意外。 可他跑完都没看到任何火把、马匹、马车和行人,又纵身下树,报告刘钊:“大人,一个时辰以内,无人上山下山。” “嗖!嗖!嗖!”三支燃箭毫无征兆地落在跑马场。 一阵嘈杂的鸟叫声,更多支燃箭射入营地,射中了木屋顶和草棚,迅速燃烧起来;被箭射中的军士们嚎叫着满地打滚。 “火攻奇袭!”哨位高喊出声,“水龙防御!” 陈牛和郑鹰同时回头:“来了!” 刘钊三两步走出药舍关上舍门,高声嘱咐:“赵先机保护药舍和医舍,这里面都是军医的心血!” “是!”全身覆甲的赵小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两个手臂上全是□□装置,第一次应战既激动又害怕,胸膛急促起伏着,“药舍医舍由我守护!” “水龙开启!”营地各个方向的木屋顶移开,几支庞大的木筒升起,向各个着火点喷射加压后的水柱,“全营防御。” 水柱在空中飞舞,营地的着火点迅速被水柱扑灭,军士们身上的火也迅速被其他人扑灭。 刘钊高举号旗:“投石器准备,按哨兵号旗进攻!” 郑鹰迅速站到最高的哨位上,从燃火的箭身精准计算发射地点,一边高高举起三色信旗,不断变换姿势和旗色,向各处暗哨传递行动方位。 隐在密林里的高大投石器被军士们推出来,巨石上机,跟随郑鹰信旗,一次又一次发射巨石,每次发射都能听到令人心惊的撞毁声和惨叫声。 三波投石攻击后,再也没有燃箭射入营地。 陈牛冲到跑马场趴下,耳朵贴地听了一会儿,高声喊道:“一队重骑兵,一队轻骑兵,一辆囚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