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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谈太傅嗔他多余一问,“别说是来日的运势了,只需让他摸一摸人的手腕,连这人今生几何都能断出来呢!” ……人各有命,今生几何哪是这么好断出来的。谈风月在旁静听着,只觉得他这是在夸大其词,转念一想又觉着若是借用禁术,或许能做到也不一定,不禁有些迷惑。 毕竟泄露天机可是要遭……也是,他已施了诸多禁术,也不差“泄露天机”这一条了,债多不压身么。可他又为何要替臣子摸骨相命呢……当真心善随和如此? 秦念久同样琢磨不透国师此举究竟缘之为何,三言两语应付完了谈太傅,便又转眼看向了国师那端—— 却是一眼心惊。 只见那两个作太监打扮的小叶子竟正借着传菜斟酒的动作,逐步向那国师身畔靠近。 都还没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呢,可别走近让他察觉了啊!秦念久着急忙慌地连扯了谈风月好几下,示意他看那两个正在国师身侧探头探脑的小叶子,压低了声音气道:“……太子就没跟他们说切记勿要打草惊蛇么!” 事态尚不明朗,谈风月亦觉得那两个叶姓少年此举有些不妥,皱起了眉头,暂且安抚他道:“无事,我看那两兄弟中的弟弟性情较为沉着,有他在,该是不会出什么岔子才对。” 像是为了驳他的话一般,他的话音才刚落下,就见那边忽有一阵骚动,是国师猛然起身,一把拽住了那两个叶姓少年的手腕。 电光石火之间,谈风月及时按住了欲要暴起前去救人的秦念久,纪濯然亦拉住了身侧的傅断水,不约而同地用眼神与二人道:“先勿妄动。” …… ——故人重逢,会是怎样的一副心境? 徐晏清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已没有可再重逢的故人了。 但此刻的他拽着那两个少年的手腕,却明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彻骨裂心的恨意。 心知太子找了援兵来对付他,他虽目不能视,却能感知到今夜宫宴上多了几道探究的、敏锐的目光……宗门人。还能是什么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并不惧有宗人找上门来,却独没想到还有此等意外收获—— 当年他以禁术逆命,身死后一年方才复生,观世一宗已不复存在,他的毕生心血……他的铸剑心录亦不知所踪…… ……可怜他呕心沥血研制出了剑灵化形的方法,还未来得及切实试过,竟这般被人偷学了去! ……那人的一对灵剑,一柄斗剑“惊天”,一柄术剑“伴云”……竟这般流落在恶人手中……徒留给皇都一对空壳双剑来作国宝设阵镇国! ……想他蛰伏在宫中多年,试了那么多法子来祭剑,都没能让那对双剑重泛灵光……关隘竟是在这处! 他格格收手,一双空洞的白瞳似泛起了层异样的光彩,直捏得手中二人痛哼出声。 事态急变,到底还是叶云停较为沉着,于慌乱中挤出了一个笑脸来,扮作受宠若惊的样子道:“……我们二人身份低微……也能有幸让国师替我们相命吗?” “……呵、呵……” 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国师死抓着他们的手,指腹沿他们手腕寸寸划过,嘈哑难听地笑,“……剑、灵化、形……可笑……可笑……” 他的声音太过模糊难辨,字音又都黏着在一起,叶尽逐全然听不清他正在说些什么,只被他摸得头皮发麻,再忍不住,猛地向回一抽手—— 不想国师却顺势松开了他们,重新坐回了位上,如同他方才当真只是在给他们相命一般,看也不看地冲仍呆愣在原地的二人摆了摆手。 还不等二人反应,便有一旁的首领太监上前来匆匆领走了他俩。 …… 直至夜半,殿中歌舞方休。人皇国师太子依序离了席,群臣便也散去了。 后半场宫宴无波无澜,那短暂的几刻惊变仿佛只是余兴节目般,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就连谈秦二人亦稍稍安下了心来——左右并没见国师当场发难,两个小叶子亦得以全身而退…… 皇都满城灯火仍繁,两人躲在宫门外稍偏的树影处,看着来赴宴的达官显贵们乘轿远去,欲要看看能不能等来那两个差点坏事的小叶子。 树叶摩挲,将灯影碾得零碎。秦念久瞥着那四下跃动的火光,闷闷悄声一叹,“……要是还在青远就好了。神仙日子过着,没这么多事要操心,不用受那两个小叶子的惊……算算日子,今夜还有燃灯节可看……” ……都什么时候了,还记着这茬呢。谈风月好笑地扫他一眼,思索了片刻,沉吟道:“若你想看,也不是没办法……” “什么办法?”秦念久懒懒往树上一靠,“日行千里,一夜来回?那多费事……” “不用那么麻烦。”谈风月心中已有了主意,正欲卖他一个关子,就见他神色一肃,三步并作两步地擦过了自己的肩,又急跃几步,于不远处的小巷中揪见了那两个惹他受惊的罪魁祸首。 “——你们两个!”秦念久恨铁不成钢地揪着他俩的后领,“谁叫你们那么莽撞的!” “……别提了。”叶尽逐已换下了那身太监服,却仍是一脸郁色,连与他争辩的力气都没了,老老实实地被他捉着,一副倒足了胃口的模样,“……我们还当是被发现了呢……退下去后听别的太监说起才知道、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