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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掌,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发丝。 第7章 诛邪请神君(一) 院内无人作声,住持与众弟子大气不敢出一口,心里默念上天有好生之德。 龙哥失了头发丝的牵引,膝盖一软,噼啪一声跪在地上,心中狂喊:石大仙!这可怎么办啊! 然而没了头发丝,他似是连石大仙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棺材里的石大仙也不太好过,苦着一张脸,拿手指头瞧脑门,兀自念道:逃走的功法是哪几门来着日行千里?斗转星移?一叶障目?不行啊,好像都会,好像又都不会,我这脑子 薛灵镜道:蹊河,去把箱子打开。末了又补了句,你亲自去。 岑蹊河自不敢怠慢,称是后走向那红漆大箱,石头眼瞅着他越走越近,嘴里的麻咪麻咪轰七窍琢磨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什么日行千里,斗转星移,脑子里有了上句便没下句,记得了指诀便忘了心决。 朱漆大箱一寸寸打开,接着是棺材盖,煞亮的光线溢进来,石头情急之下兜起怀中一捧作弊粉朝着岑蹊河一扑,岑蹊河早有应对,长袖一甩,将那粉尘吹了一地,接着伸手将石头从棺材里拽了出来。 岑峰主吃一堑长一智,一抓一掼动作干净利落,把人丢地上后还拍了拍袖上的灰尘,表情嫌弃。 石头:好没教养,这个也欠打。 他眼珠子乌溜溜转,龙哥从背后给他比了个倒拇指。 薛灵镜目色微沉:你是什么人? 岑蹊河一皱眉:你是刚才路上那个 不是不是!石头忙道,尴尬地陪着笑,我就一乞丐,一路沿街乞讨,学了点雕虫小技,听说这里有神仙,就想来卖弄一下,没别的意思,哈,没别的意思。 岑蹊河不理他,回头道:师尊,方才来时我在路上见过此人,总觉得他眉眼身型似曾相识,师尊且看看? 薛灵镜一挑眉,徐徐走道石头身前,隔着三尺距离,用明镜扇的扇柄挑起了石头的下巴,垂目去看他的脸。 石头继续装傻:嘿嘿,仙人们,我是不知道你们见没见过我,反正我没见过 闭嘴。薛灵镜冷冷打断了他。 石头注意到,薛掌门那平静如镜湖一般的面上微不可觉地闪过一丝困惑,甚至有些迷茫。 他皱了皱眉,余光一晃,忽然怔了神,只见明镜扇通透的扇骨上映着自己的脸,眼尾处干裂的泥块掉了些在地上,露出半瓢桃花瓣似的眼角。 石大仙登时吓蒙了,扑棱着手臂爬起来,连滚带爬地翻进身旁的大香炉里,也顾不上难受,把脸埋在香灰里面大口地吸了吸,把自己倒腾成半只泥猴子才爬出来。 岑蹊河抱着臂,道了句欲盖弥彰。 小岑啊,石头屁股搭着香炉边儿,干笑道,我这不是样貌实在丑陋,怕脏了仙人的眼睛么。 这位道友。岑蹊河不置可否,你不愿以真容示人也就罢了,只是不知岑某是否有幸得知,你姓甚名谁,师从何处,躲在棺材里,操纵那二小儿戏弄鄙人,又是为何? 他轻飘飘将戏弄的对象揽到自己身上,绝口不提适才薛灵镜那一扇之辱,目光中亦带了三分警告。 好孝顺的徒弟。石头嘀咕了一声,脑子里现编起了故事。 薛灵镜定定看着他,忽然道:你既然自称懂一些修道之事,可曾听过,本座这明镜扇有何作用? 那自然听过。胡搅蛮缠溜须拍马是石大仙的拿手好戏,他如鱼得水接过话头,明镜扇鉴史明今,我这小乞丐的来世前生,在您老人家扇下通通无处遁形,方才您老人家顾念龙哥年纪小,没使真本事,才落了些下风,谁不知如今天下第一人非您老人家莫属呢? 他这一番话说得虽混,却也算有理有据,天神庙中不少弟子暗暗点头,只薛灵镜一人依旧面色难看,冷若冰霜,他复又问道:那你便是承认自己所犯之事了? 那是自然!石头忙顺杆上爬,忽然咂摸出一点不对劲来,忙改口道,没有,没有,我能犯什么事,明镜虽好,可不能妄信啊! 众人: 本座刚才在扇中看到,薛灵镜的声音轻了些许,嗓音略哑,前所未有的冻人,你手上有三十八条人命,你作何解释? 一丝冷风吹进院内,数息间,半点呼吸声也无。 所有人都像突然给霜冻着了,凝着面色呆张着嘴,这丝凉风更是叫人毛骨悚然。 薛灵镜转过身,看了岑蹊河一眼,岑蹊河同样脸色发白,冲薛灵镜点了点头,对着武陵仙君的神像又拱了拱身,继而转身对住持及众弟子道:适才在下说过,师尊此番出关,来到芾县,并不是为了遴选弟子,而是另有目的。 住持讷讷看着他,嘴唇发着抖,还不敢说话。 岑蹊河微微抬高了声音:诸位都知道,武林门有三峰十八洞,三位峰主,十八位洞主。中峰下峰峰主乃我同门师兄弟,而十八洞主,皆是我三人入室弟子,虽所教不类,所成不足,但也确实是在下看着长大,亲自管教,品行上佳然而就在数月前,我武陵门出了一桩血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