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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张没少被物理老师关注。物理老师每次看章张的试卷都来气,次次把他叫到办公室训两句,要他把题写完,不会的就空着。章张也确实照做过,但是他觉得自己指定是有点毛病,有题空着他就不舒服,就得把那题写上,乱写还不行,就得好好地解答出来。 有次发了物理试卷,章张盯着错题发呆,杜程视线落在他的试卷上,过了一会,伸手拿了过来。 杜程把错题挨个给他分析了一遍,看着他将答案算出来,说:把你之前的试卷给我看看。 晚自习眼看着章张又在和一道题较劲,杜程轻声说:跟我来一下。 章张看了眼坐在讲台上管纪律的胡若若,跟着杜程偷摸出去了。 有时候晚自习是没有老师值班的,只有班长和纪律委员在讲台上管纪律。每当这时候就会有人偷跑出去,在厕所一待就是一节课。 杜程不会也要带自己去厕所吧? 于是章张懵逼地跟着杜程去了办公室。 等、等会,虽然心里知道杜程做什么事情都有分寸,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来办公室干嘛? 杜程止住了脚步,看了眼空荡荡的办公室,转头看向一脸懵逼的章张,突然生出了一些想要逗逗他的心思,一本正经道:月考卷出来了,带你来偷答案。 章张瞪大了眼睛,不过也就几秒钟,很快就平静下来,哪一科?语文不行啊,被发现了我身为课代表会被打死的。 杜程轻笑:物理。 物理老师的桌子上有很多仪器,还没有收起来就回家了,临走时告诉杜程晚自习下课有时间替他整理一下。 所以你是来带我做实验的?章张看着满桌的仪器说。 嗯。 杜程开始摆弄仪器,章张靠在桌子前,看着杜程整理好仪器,在他开口前抢先问道:为什么? 这些知识搭配着实验就很好理解,再做题的时候脑子里会记得这些仪器,就能很直观地想出那个画面,杜程说。 两个人在办公室待到了下课,又到了上课才回教室。 进教室的时候胡若若抬头看了他俩一眼,等教室逐渐安静下来后胡若若走到杜程那里,蹲下仰视杜程,轻声说:我有道题不会,你给我讲一下吧。 下课吧。 可以去外面讲,胡若若坚持道。 杜程重复道:下课吧。 章张表面上是在写题,实则心思早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胡若若的坚持和杜程的坚持如出一辙,一个坚持要讲题,一个坚持等下课。 章张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同,但是为什么又说不上来。 刚打下课铃胡若若就过来了,杜程把题给她讲完了,胡若若收起书来,却看见杜程转头看向章张。 有不会的题吗?杜程问。 一时间章张觉得如芒在背,此时胡若若看向自己的眼神属实不是太友善。 章张摇了摇头。 杜程没再说话,却依然盯着章张,等到胡若若走了之后杜程才转过头。 此情景章张一时有些生气,合着杜程是拿自己当工具人呗。章张把正在写的题往左边挪了挪,凳子也往左边挪,两个人之间出现一条楚河汉界。 以前两个人相敬如宾的日子里那条界限都没有现在明显。 杜程能感觉到章张不高兴了,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问,只能看着章张站着单人桌一半的地方,一条腿露在桌子外面,左边的胳膊是悬空的,以一种极其不舒服的姿势来离自己远远的。 章张的身体甚至都是整个冲着左边的,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天气回暖,章张也穿上了薄外套,伏在课桌上的姿势显得他的背脊格外突出。杜程看了几秒,什么也没说出来。 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也曾遇到过身边的人生气,可是他向来不放在心上,随其自然,应付不了就不应付了。 但是这样不一样,他能明显地能听到心里有个念头告诉自己要快把这件事处理好,不然的话,他也觉得不好受。 除了去年元旦那一次,两个人从来没有一起回过宿舍。杜程经常是一个人回去,章张大部分时候是和张闯一起回去。 而这一天晚自习下课以后,杜程却没有立刻走,杵在一边看着慢悠悠整理课桌的章张。 本以为杜程早就走了,章张忿忿地转头看向他的座位,却看见了杜程的腿。 再往上看去是正注视着自己的杜程。 章张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你盯着我干嘛! 等你一起回去,杜程淡声道。 恰好张闯走了过来,搭上章张的肩,催促道:干嘛呢,快走啊。 章张把他的胳膊拿下去,看了看杜程,对张闯说:你先回去吧。 距离上次一起走这条路已经是四个月以前了,两个人认识也有一年半了,这是第二次搭伴回宿舍。 为什么等我回宿舍?章张问。 杜程只看着前方,一直没说话。 章张转头看了他好几次,正以为自己等不到回复了,却意外地听见了杜程说你不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