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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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将深深的隐忧压入心底,杜问夏决定等这仪式结束,找李长砚详细的说说,这天地大劫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花乱坠,清光闪烁,道音隐隐,杜问夏却是无心于此,她感觉心里实在像是压着一座山,难受极了。 祭拜完毕便抬手结了个隔音的法阵,杜问夏皱眉道:“天地大劫之中这方天地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为何师祖对这产生了兴趣,李长砚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具体情况已是不可考,只知书上记载,十万年前,天地之间猛得遭到重击,山河动荡,日月倒悬,死伤不计其数,便是天地都破碎,出现万万空间裂缝与世界碎片。而宗门大比的作用便是决出去往那其中一个碎片的名额,那里有无数上古之时的奇珍。” 心神震荡,杜问夏实在没有想到,竟是这样。只略一想象,那末日一般的场面便近至眼前,她的嘴唇白了白问道:“你可知,是十万年前的哪天?” “九月二十二。” 这是修真界所有修士都知晓的常识,不足为奇。可杜问夏却像是痛苦极了,脸色白得吓人。若非现下当着这么多人,她恐怕早已蠕动着嘴唇无声落泪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她飞升之日便是那天。 可一个早一个晚,便是天地之别,乾坤逆转。 将心头的汹涌情绪压下,杜问夏抿唇朝着傅江衍的方向望去。见他宠辱不惊,一脸恬淡的模样,她缓缓吐出心中一口郁气,似是唯有这样她才觉着在这现世的存在有所意义一样。 与往年一样,今年的各峰大比依旧是单对单实力的比拼。因为宗门大比便是如此,新的天骄更是有机会在地榜上拥有姓名。 见那咒术峰的弟子利落地一个九星神咒将那经义峰的弟子轰下了台,下面的弟子都是一副我就知道,真是没意思的表情。 轮到傅江衍上台的时候,下面的人嘘声一片,纷纷在打赌这个符图峰弟子护身符有多硬,能撑几招。 傅江衍对面的那个弟子,虽然不是气法峰、咒术峰、鬼神峰这三峰的人,却也是戒律峰一个出名的人物。 此女铁面无私,冷酷无情,从来不会在乎你的身份,只要你犯了错,就是一个字:抓!以至于她几乎是无人不晓,让人闻风丧胆。 手里是一条软软的绳索,俞英那有几分冷峻的面庞上写满了淡漠。 出手便是快若闪电,俞英没有想到,自己势在必得的一击,竟是被这少年以一个扭曲得非人的动作避过去了。 这是杜问夏最初教给他的那几式动作之一。由于傅江衍从未停止过练习,这现下几乎成为他身体的本能。若非如此,可能就刚刚那一下,他便已经是被送下台去。 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俞英开始正视眼前的少年。 台下人皆是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道是傅江衍好运,只有极少数人看出傅江衍这样一个闪避有多么的困难。 左为阳雷,右为阴雷。 脚踏七星,身形不断挪移,几乎化为虚影,傅江衍左手微勾,正是五雷指。屈指微弹,一张符箓在空中缓缓燃烧,一股强大的毁灭之力从空中骤然而下。 雷霆万钧,直接将俞英方才落脚的那处劈出焦黑的一大片。若非她方才逃的快,怕是要当场毙命。 不过即便如此,她已经出了演武台的范围败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傅江衍一眼便转身离去,俞英利落地朝戒律峰属于自己的位置而去,很是平静,面上看不出一丝恼怒以及不满的情绪。 而一旁随手准备出手的玄幽子也是被这饱含天地之威的一手弄得右眼猛得一跳,如果他没有记错,这弟子应该是符图峰的吧?符图峰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狠人? “这,这符箓还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怕不是他拿了哪个长老的来充数吧?” 下面的弟子皆是一脸不可置信,他们实在难以接受在他们眼里只知道站桩丢符箓或是逃命的符图峰,竟然能够击败戒律峰的天才,他一定是作弊了! 各峰大比对于符图峰弟子携带符的数量并没有什么限制,只唯一一条,便是那些符须得是上场弟子亲手所画,不可假手于人。 眼下他们有此质疑,便是源于此处。 不过灵符上的灵力波动却是做不得假,可以说是独一无二。抬手取出一大沓符箓以证清白,傅江衍听到,他们在下面嘀咕:“谁知道你这些符箓和刚才的那张一不一样?” 五雷指轻易便结成,抬手直接一道惊雷从天而降,甚至比刚才的那道威力更大了些,傅江衍一身道袍翻飞,身形在这天地之怒下显得很是单薄,不过练气巅峰的修为,在这一瞬间更是被所有人忽略。 震惊之余,下面的其他弟子便是狂喜。和其他东西不同,那些咒术之类的虽强,那也是那几个人的本事,于他们无益。眼下若是他们能够得到这个符箓,便是只能发挥出一半的威力,那也是妙极啊! 望着傅江衍手里那厚厚的一沓灵符,满眼皆是火热,若非现在情形不合适,他们恨不得冲上去把他给围起来。 皱了皱眉,被下面的场面弄得有些不悦,杜问夏转头淡淡地望了李长砚一眼。 被师祖这冰凉的目光瞧着有些发毛,李长砚连忙咳了一声打断这气氛诡异的场面道:“大比继续。” 接下来的大比还算胜利,虽说傅江衍中途因为境界的差距,在近身作战上还是输给了气法峰的邹毅,但万幸这各峰大比不同于峰内大比的简直淘汰制,而是比的胜场数,最终还是险险以第七晋级。 远远便望见缪长乐和厉远方这俩小家伙站在第一第二的位置朝她得意地扬了扬头,杜问夏哑然失笑,不得不说他们的施咒功底比之前来说是进步了些。 含笑之间对上傅江衍那双透亮的眸子,杜问夏心里一软,她实在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可以做到。 * 紫霄峰灵气充沛,清静可人,虽是被杜问夏布置得很是不错,但她却鲜少来此。 “那不会是三阶的霜雪花吧?我的天!” “竟然还有青灵果!” “啊!长生草!” 被那群一惊一乍的小家伙弄得有些脑壳疼,杜问夏决心把过会儿的训练任务提升一下难度。 还不知道自己凄惨的命运即将开始,他们还沉浸在被宝物包围的兴奋之中。 很快将他们每个人的屋子分配好,杜问夏收起了平日里随性的笑容,缓缓开口道:“距离宗门大比,还有一个月。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若是打算继续混个一场游回来,你们不嫌丢人,我嫌。” 他们中的大半都是去过宗门大比的,也知道御清观的地位如何尴尬,几乎是在一流宗门的末名,眼下更是连一流的地位也要保不住。 可其他宗门的弟子实在太强了,强得让他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以至于他们至今回忆起来,都只剩下深深的无力。 见他们一个个垂着小脑袋瓜丧气的模样,杜问夏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说得太过了些。觉得他们眼下这个精神面貌可不行,她决定给他们一点激励。 “这里是我给你们每个人量身定制的任务,后续会根据你们的完成情况调整。每日的第一,将可以在这山上随意取走一样东西。” 面面相觑,眼睛忽然一下子发亮,想起方才那一路上随地可见的天材地宝,他们连忙接过各自的竹简开始查看。 被这让人迷惑的任务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只能照做,他们心下暗暗较劲,很快便四散开来,开始进行今日的任务。 傅江衍的任务与旁人不同。其他弟子虽强,却也不成体系,缺乏系统的指导,杜问夏给他们提点一下便是。可傅江衍最大的缺陷不是其他,而是修为。看似最为简单明显,却也是最难以解决的,很难在短时间内拔高到与其他人一样的高度。 有些心疼地看着傅江衍一遍一遍地运剑、挥剑,直到体内的灵气被榨干,杜问夏忽然有些后悔让他背负了这么大的压力。 又是骄傲又是心酸,杜问夏感觉自己的心情复杂极了。 有时候她倒宁愿他同她从前那几个弟子一样偷奸耍滑一点,至少没有这般辛苦。可这修仙之路本就逆天而行,半点捷径也无,她便是再心疼也只能给他准备好聚灵阵,其他的还都要看他自己。 “冥冥玉皇大帝玉尊,一断天瘟路、二断地瘟门、三断人有路、四断鬼无门、五断瘟路、六断披盗、七断邪师路、八断灾瘟五庙神、九断巫师□□路、十断吾师有路行,自从老师断过后,人来有路……” 念了一个时辰,感觉自己几乎快要不认识这天罗地网咒,缪长乐和厉远方这两个难兄难弟嘴皮子直打架,就差眼冒金星了。 被这两个活宝弄得有些好笑,杜问夏深藏身与名地掩上门回去补觉。 唔,若是她没有记错,她好像给他们布置的任务是,念天罗地网咒一千遍?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待到结束的时候,每个人都脱胎换骨。 见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突破了一个重境界,便是弟子中实力最低的傅江衍都达到了筑基五层,杜问夏颇有些自得地弯了唇角。 说来前些天她特意问李长砚那家伙要了那之前去宗门大比的飞舟看看,见那飞舟实在是有些狭小,便是用的材料也相当一般,连她师叔送她玩的都不如,故而她这些天都在为炼制飞舟而努力。 挥袖之间,一艘巨大的飞舟凭空而现,杜问夏满意地欣赏了他们震惊的表情。 实在没有想到师祖竟然这般神通广大,便是这飞舟都是他从前坐的十倍大小,缪长乐忽然觉得自己晋升为金丹好像也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了。 踏上飞舟,发现里面各类设施一应俱全,甚至演武台都赫然在其中,缪长乐惊得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之前坐的那个和这个比简直天上地下,毫无可比性,他感觉自己还是见识太浅,不能够领会到师祖万一的本事。 而此时的俞英也是颇为惊讶,冰着张脸直接寻了个房间盘腿坐下分秒必争地修炼,她惊讶地发现这飞舟上竟然也奢侈地布置了极品聚灵阵。 其他人看到这场面,也都不好意思继续打闹,各自寻了房间修炼去了。 杜问夏倒是没想到他们这么自觉,见此微微挑眉,她自顾自回到自己那间最大的屋子躺下,终是半梦半醒地阖上了眼。 宗门大比举办的位置,乃是修真界的最高处,因其脚下有流云涌动,更是圆盘的形状,故而大家都称之为“云盘”。 御清观距离那里,足足隔了半个修真界。故而杜问夏懒得自己驾驶飞舟,而是在去往那里之前,问李长砚要了去往那里的道标,选择让飞舟自动前行。 穿过一层层云雾,却又不受凌寒侵袭,飞舟外是一层淡淡的防护法阵。 偶有一两只不长眼的飞行妖兽冲过来袭击,都被周围氤氲的清光弹开,厉远方忽然觉得从前他们与飞行妖兽搏斗一路,身心俱疲,以至于简直无力参赛,是多么的让人不忍直视。 * 待到他们到达云盘的时候,已经有接近一半宗门到了。 被安排在最边角的位置,便是落脚的地方都极其磕碜,杜问夏微微皱眉,抬手之间便把那片疑似漏风的破棚烂瓦夷为平地。 “你!” 今年的宗门大比,由修真界新贵万雷门所举办。 若说之前,这个宗门还是默默无闻。可三个月前,万雷门的掌门一夜之间成就了炼虚之境,更是一连击败了多个在炼虚境已久的高手,一时之间风头无二,便是宗门大比的举办机会都弄到了手。 这个弟子便是万雷门的。 早就听闻御清观在一流宗门里岌岌可危的地位以及忍辱负重的个性,便如常地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他没有想到,御清观这次的带队长老就是这么刚,一上来便是石破天惊,丝毫没有给他商量的机会。 抬手之间便在原来的位置上摆了几个三层小楼,杜问夏虽是笑着,但是身上的威压却是丝毫没有好好说话的意思,慢条斯理道:“怎么,你还有事?” 原本的气势一扫而空,毛多岩咬了咬牙落荒而逃。 思及师兄特意跟他的交代,他觉得这件事定然不能就这么轻易结束,要让师兄给他找回场子。 倚在椅背上缓缓审视了自己带的那群没用的弟子,一个个垂着脑袋却又兴奋的表情,杜问夏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开口道:“之前他们也这么对你们?” “是但也没有这么过分。” 接受到他们的零零落落,似是有些羞愧的回答,杜问夏心下了然,有些一言难尽地唾弃了一下之前带队的家伙。正了正神色开口,她挥了挥手道:“都别围在这儿,找自己房间去。之前丢人就算了,这次可别再给我丢人了。” 作鸟雀散,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之前还有些丧气的众人这下都美滋滋地选自己的地方去了。 被他们的反应弄得有些好笑地“嗤”了一声,转而眼神微凝,露出一丝幽深的寒意,杜问夏缓缓手指微点,漫不经心地闭上了眼。 方才那弟子身上被她悄无声息地打上了印记,眼下她随便一探查,便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果不其然地看到了他在和某个人在告状,杜问夏微微咂了下嘴,往嘴里送入了一块方糖。 还是个熟人,可真有意思。 * 待到第二日的清晨,杜问夏都没等到那群人回来找场子。